wantmoreFooD

小黄小绿世界第一
努力复健中
想和壁虎成为好朋友
富野良又超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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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飘飘前辈与树海女孩-1

    *marukun×yasuko

    *BGBGBGOOCOOC

    *乱改歌名的臭毛病该改一改了

    *第一次写这对 还请 @兔牙丸丸∞ gn见谅 食用不适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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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子觉得好朋友有点不太对劲,一连好几天了。于是趁课间十分钟戳了戳对方从课桌边沿有气无力垂下的小臂,问怎么啦不开心?明明上个月都和丸山前辈交往了。

    安子摇了摇头、示意没事,随即又把脑袋困在自己交叠着的双臂间,低低地闷声说没到一个月呢——还有六天,就是不知道锦子听清了没有。

    事实上,问题还就出在女孩那位高一年级的、差六天就交往满一个月的男友身上。


    他们第一次遇见——不、应该说是安子单方面地遇到丸山,是在春天快结束前、樱花的末季时。那会整个学校都在热热闹闹地准备文化祭,她们班组织的是女仆咖啡馆(因为毕竟班上还是女孩子多嘛),安子被分配到的任务是服装设计与采购。指挥大家忙活来忙活去的文艺委员锦子冲她眨眨眼,在安子下意识想推脱前先一步开口:好啦好啦快去吧?不然要那些直男去不成——

    接下来她就完全被发带少女晾在一旁不予理会(喂喂,还有美术课代表呢),小小声的抗议被淹没在周遭闹哄哄的背景音里。在连着两次(中间还没间隔多长时间)差点被挂横幅的梯子脚绊倒、又被喊去拿半米长的直尺之后,她默默递过去那笔直又冰凉的画图工具、接着抓起被对方风风火火强行塞过来的钱包,虽然不那么情愿但还是——出发了。

    要买的东西可不算少——安子坐在摇摇晃晃电车上的时候,脑海里已经大致勾勒出了将要自她手中诞生的裙装的模样:裙摆要用足布料、蓬松柔软(像街角那家甜品店的大朵棉花糖一样),抽带要左上右下地打一朵弧度饱满的蝴蝶结。手袖呢?配合长摆姬袖还是泡泡领?锦子没有说,那就先一并买上好了——小个子女生抱着包括衣料布景桌布在内的厚厚一摞布料沿着走廊一路小跑,手中水玉花边斜纹一应俱全(她去之前忘了带包,不过索性不算太难拿)。


    满载着少女奇妙构思与想象的原料们差不多到鼻尖那么高,她满心想着的都是今天一定要画好图纸、不然耽误整体进度就不好了(所以锦子才说是要紧的任务),一边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眼睛稍下方一点儿的柔软织物们有时候一上一下地挡着视线,安子努力伸长脖子躲开它们——但显然是不成功的,因为没跑出去多远,就撞到了个人。

    安子手忙脚乱地扒开落在头上、真正挡住眼睛的布,不敢抬头看——怎么看来都是她单方面过失——连声抱歉抱歉,觉得可能声音都快染上哭腔。她忍着来自隔着一层制服下头手肘处的隐隐作痛、胡乱扒拉进自己怀里就想绕过对方赶紧逃走,不料却被搭住了肩膀,温热的宽大手掌轻轻放在米色襟线旁边,似乎没什么恶意。

    糟糕糟糕糟糕不会被、被找事吧——

    说实在的,女孩子当时不大灵光的小脑瓜里闪现过一幕一幕校园欺凌的教科书式插图、根本没想到接下来出现的情况、倒完完全全是反方向的。


    女孩子鼓起勇气回过头,正正巧对上面前那双狭长优美、同时溢满笑意的眼睛。什么欺凌什么艺术节,在那一刻都被瞬间打包丢出去好远好远、比国中的塑胶跑道还远——能感受到的,只有连逃离的步子都迈不出的、仿佛被命运击中的心跳与热度。

    “小心喔——”声音、声音也很好听,拖着不易察觉的绵软尾音,听上去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然后对方又把叠得方正的一块粉格子布放到她怀里那一大团乱糟糟的上面(虽然都沾着灰、但还是形成了有点儿鲜明的对比),接着收回手站定。

    “学、学长对不起……”安子脸红了红,结结巴巴地开口(从领带花色来看应该是高一年级的前辈没错),话说到一半却被来自下一级楼梯口的呼喊声给打断了,依稀听着像谁的名字、后面火急火燎地跟着快点快点的催促。男生偏过头去看一眼,然后也扯着嗓子回了句“我马上就去!”,接着又转过来对愣在原地(不如说是被牢牢钉在命运的地外墙上)的女高中生,露出个稍显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还有,这里。”临拔腿开跑前,对方又抬手指了指鬓角的位置。而安子呢——安子像所有刚刚坠入爱河的女孩子那样,还来不及细品连串抛出的话语中的含义,就盲目地觉得这位连名字还尚且未知的学长跑起来也很好看,动作流畅、腿还又细又长——同时她发现对方手里还拎着个琴箱,通体黑乎乎的,只不过和背后校服下摆那块都蹭了一小块灰。


    脸红心跳和一阵好似绵绵无期的盲目过后,安子又是深呼吸又是拍胸脯、好容易才把心情平复下来,准备往班上走。又想起来什么,从头发尖(就是刚刚指着的地方)摸出来灰尘混杂着线头的一团脏东西,就这么大喇喇躺在掌心里。

    啊不是吧——是刚粘到的还是从买完布回来一直都有的?太、太丢脸了——脸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下去,这会又开始飞扬跋扈地宣扬存在感。安子佯装镇定下楼梯的时候差点踩空一阶,觉得这声音好耳熟好耳熟,思索无果后归于好听的声音大概都有某种通性、向右拐向自己的班级,一边把那个卷卷毛温柔前辈的瘦高身影,深深地刻进脑海里。


    后来,在班上的女孩子们围在一起裁裁剪剪缝扣子同时叽叽喳喳的时候,安子状若不经意地问了句高三有没有个会弹琴的卷发学长?问完后畏畏缩缩地不敢抬头,只盯着手中早已缝制完成的包边蕾丝反复地看。

    “诶——是不是丸山学长?”

    这个问句的反响是她的完全没想到的那种热烈(上一次女孩子们这样、还是一位校友上街遇到了外景录制的某位爱豆那会),从同学们的七嘴八舌间,安子收集来的是零零碎碎的这些情报,稍微拼凑一下:全名丸山隆平,三年D班(就在她们楼上两层的往左边数第二个教室),前轻音社副社长;特长是有时候好笑有时候十分冷场的一发技;对每个人都很温柔,包括小动物(曾被目击到午休时在学校后门用便当盒里的蛋卷喂小猫);女生缘很好,但似乎并没有与谁真正交往过;家中有个还在上幼稚园的妹妹,长得和哥哥特别像、叫丸美。

    …丸美?安子还来不及觉得这个软绵绵的名字听上去有那么一丝熟悉(好像还跟着想起了一些轻飘飘的泪水),记忆深处飘出一声听不真切的呼喊被打断了:此时话题已经跳转到了她们刚上高一时丸山如何在课间狂奔三条街给前高三级花(同时也是轻音社前社长)买鱿鱼串的故事。左手边的星野同学正双手捧心状绘声绘色地描述前辈接妹妹回家途中的情形,如何family love如何温情四溢。刚要说到也想给前辈生个女儿好(“那样可以和丸美酱一起玩”)还是儿子好(“肯定和前辈特别像”)时候,身后传来明显带着揶揄意味的问句。


    “要给谁生孩子啊?”


    原来是锦子,星野马上坐直身子、眼疾手快拿起面前进度一半的那只袖管,装模作样地开始穿针引线:“丸山前辈啦——3D的丸山隆平。”

    眼看对话的矛头马上就要转向自己——因为另一边的渡边同学回答文艺委员是安子先问到的,对方的目光紧跟着开始粘上来、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她自小就有点怕这种眼神,赶忙抛出另一个话题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你和大仓君,放学是不是要去看电影?”

    如她所愿,好友的脸在尾音结束之后开始变红(和头顶的发带一个颜色)。安子缩在面前一叠又一叠色彩明亮的柔软布料之后、看着班上的女孩子们以文艺委员为中心闹成一团,一边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的——学不会把裙摆长度巧妙地裁剪到膝盖以上两指处、拉开一段不会被风纪委员记名字同时又不显得那么中规中矩的长度;同样也学不会改短上衣,西式水手服的下摆和同班同年级的其他那么多高中生比起来、真是要多长有多长;指甲只保持修剪得当的圆弧形状,涂一层亮油、盖住一点下面的肉粉色;脑海中色彩斑斓的大胆搭配、她想了那么多日日夜夜,却始终不敢付诸行动。

    迄今为止做过的最出格的举动,大概就是耳朵上那些耳洞了——几何的彩色图案掩盖(不如说是藏匿)在厚重的短发下面。
    那样平凡的、毫无亮点的、不值一提的,只是这座小城市那么多普通女高中生里面的一个罢了,又怎么会和那么耀眼那么优秀的人有交集呢?更别说——更别说在一起了。


    她藏身于吵吵闹闹的背景音中,没发出一个音节,却这样反复对自己说,在粉色蓝色格子水玉之间把自己越埋越深。

    tbc

    为什么这么小言呢
    我也不知道啊(被狂殴)
    原本短打一发完被强行分成了四段 给自己鼓掌👏

     

    山田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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